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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时隔多年,所有人的境遇早已大改,或许他该再一次的尝试着挽 (第3/3页)
其狭窄,只容得下一人独身进入。 台阶一路往地下延伸,里头一片漆黑,深处什么都看不到。 公子观佛垂眸向下,面无表情的盯着脚下这条神秘幽深的地道,心里的思绪一时飞得没了边。 片刻后,他微微苦涩一笑,随即毅然脱下身上宽松繁长的白袍,解下叮叮当当的环佩腰饰。 最后他只着一袭简单长衫,赤足踏下台阶。 幽暗的通道足足深入地下三丈之远,走到尽头便是一间四处悬挂着镜面的冰室。 这间冰室不大不小,从地下蔓延的薄薄白气向四处弥漫开,把所有东西都笼罩在其中,迷迷散散,朦胧不清。 唯独能看清的,是一座摆放在正中间的水晶冰棺。 以及冰棺正对面的墙面上,一副精心绘制的巨大壁画。 赤足长衣的公子观佛进入冰室后,便直接无视了那座摆放最明显的冰棺,而是目不斜视的步步走到壁画前。 壁画的正中心是个年轻貌美,身着素衣的女子。 女子正乘舟悠闲的穿过一片莲花池,小舟经过莲花深处时,坐在里的她便顺势弯腰,随手掐起舟旁的一枝残荷。 满画盛开的白莲里,女子一头青丝如瀑,珠唇玉葱,眼角含春。 当她低眉拈花一笑时,半侧半现的面孔恰如雨后海棠,美得惊人。 壁画的右上角则是落下一首五言诗的题词。 涉江采芙蓉,兰泽多芳草。 采之欲遗谁,所思在远道。 还顾望旧乡,长路漫浩浩。 同心而离居,忧伤以终老。 若是此刻西海棠站在这里,便会惊诧的发现这画中人与她生得极其相似。 而绘制壁画的题词笔风,恰恰与她初次入师父屋子里见过的字画一模一样。 白气逐渐深重的冰室里,薄衫长发的男人垂手仰头,浅色眼眸就深深凝视着这幅壁画。 他的目光极尽温柔与深情,如同是看着满心厚爱而苦苦不得的情人,看了许久也不厌其烦。 眼里看着画,心里却想着人。 那段深藏在他心底的儿女情长,仿若是夜里短暂一现的昙花。 可怜这段漫长而深藏的禁忌情感最终没逃过分道扬镳的结局,各自相忘与人潮里,至死都不愿再见一面。 可他却又久久忘不了最初的那惊鸿一眼,以及那么多次的情不由己,和动心时刻。 最终都让他甘愿沦陷于此,夜夜难以入寐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 直过小半个时辰,公子观佛忽地从心底长长的叹出一口气,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,转身靠近那座被忽视太久的冰棺。 冰棺里躺着一个衣勾金丝的玄衫青年,鼻梁高挺,眉弓深邃,鬓若刀裁。 细细密密的鸦色眉睫下,就盖着一双形状姣好,眼尾勾长的丹凤眼。 他的五官更是如同浓墨重画一般,俊美的近乎妖冶,凡间实在少有此等姿容。 玄衫青年瞧着弱冠未到,可怜已是英年早逝,尸身却保存的极好,与生前一模一样。 他的双目紧闭,唇色鲜如艳血,皮肤白皙有弹性,一头顺滑如瀑的长发铺满青年的身下,愈发衬得皮色白的通透。 若是细细一看,便发现他脸庞右边的嘴角下,还有颗小小的黑痣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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