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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记得，我说过，你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。”

    伯爵的声音从一旁的书架响起。

    莱恩隔着书架看到了伯爵的盲眼，她一惊，手中的书落到了地上，莱恩想弯腰可带上了那俩要命的环，她重心不稳往后推了两步撞在了书架上。

    “我也说了，你得好好休息。”伯爵的声音有了笑意，地上的书重新飞入了莱恩手中。“刚带上那两样东西，会很不习惯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摘下来。”莱恩试过，但两个环衔接的地方没留下任何缝隙，除非用工具切断，不然取不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把他的戒指捡回来了。”莱恩戴戒指的手被影子拉起，影子揉着她的无名指，她甩开了。

    “我也想留给你点东西，让你记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无耻！”莱恩抱起书就往外走，但撞到了伯爵的胸膛。

    “我们聊聊吧。”书架之间狭窄的间隔让莱恩无路可去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杀死你？”

    “噗！”伯爵没想到她这么直接，他指了下自己的胸膛，“我怕银器，如果你用银制品刺入我的胸膛，扎穿我的心，我必死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莱恩盯着修长手指指的地方，墨绿色的绸缎衬衫和黑珍珠纽扣，衬得他的手发白，但她想的是如果她手上有一把银刀，她要全力扎进去。仔细想来，伯爵到达这里之后连银质的餐具都没有碰过，大概真的有用吧。

    “我没骗过你。”

    “哈？”莱恩挑眼不屑地说道，“你装作塞巴斯蒂安进入我的房间不叫骗？”

    伯爵笑起来真的很好看，像记忆中的少年一样可爱，左脸颊上的三颗小痣上扬，眼角的痣也飞了起来，莱恩不由的心口一热，但他唇间微露出了尖牙提醒着他的危险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吓到你，这叫善意的谎言。”

    莱恩翻了个白眼：“那就是骗！”

    “那我起誓，天地可鉴，我永远不会再骗你，若违此誓，我永世不得所爱。”他摸着胸口，举着手庄重的起誓。

    “吸血鬼起誓也算吗？”

    “万物皆有规则，吸血鬼也不例外。”

    莱恩姑且信了，她直接就问了她想问的问题：“塞巴斯蒂安现在怎么样了？你散布瘟疫到底是什么目的？很多人会死的！”

    “第一个问题，我不知道，他逃离了城堡，姑且算活着吧。”伯爵面上显出不耐烦，莱恩却为这个消息高兴，她相信只要塞巴斯蒂安逃出来，他一定会回来。

    “那、第二个问题呢？”莱恩瞪大眼睛等着对方回答。

    “伦敦原本是属于我的，我和当年的国王有个协定，我帮他摆平暴乱，他将伦敦送给我。”伯爵轻轻一笑，这笑很苦，“我并不在乎这座城，这是我家族想要的，数十代人想要的，我只要得到这座城，我可以不再效忠于家族，和你离开，过我们的小日子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插入莱恩浓密的发髻之中，继续说：“我完成了我的任务，但结局你也看到了，我没拿到这座城，我回来只是想拿回当年应该收取的付款罢了。”

    莱恩把他的手从头发中抓出来：“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！现在的人和当年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代了！国王也早死了！代价也不应该由现在的人付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，但我的契约是与这座城的，这座城的人欠我的，而我来收债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给我选择……意义在哪里？”莱恩察觉到不论她做不做莱欧娜，伯爵都不会阻止瘟疫的蔓延。

    “我要看看你有多莱欧娜。”

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莱恩一记耳光扇了上去，她气得呼吸急促：“你本来就打算杀了全城的人！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……对呀，”伯爵歪头低笑，他轻抚脸上的手印，不一会儿印子就消掉了，“你有七天告别你熟悉的一切。之后，我会毁掉这里的一切，让你再无退路，不论你乐意与否，你都会跟我一起。”

    莱恩遍体生寒，她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……我……”她去摸裙子的口袋，里面放着那把铜剪刀